因为对方怎么说也是代表了ck国际，韩梦兰这边倒是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乘着这个时间段，倒是跟现场一早就驻守的记者在做互动，尽量将这一次的合作声势搞大，以便力挽眼下韩氏的狂澜。
顾暖音也不插话，始终冷眼旁观。
等到看着腕表上的时间差不多了，才悄然上前。
“奶奶，对方差不多也快到了，您是不是过去再看一眼合同？“
“合同你们不是已经确认过很多遍了么？既然没有问题就不用再看了。”
对于顾暖音，韩梦兰自然是不会怎么去信任的，不过这件事情本身也不是给她负责的，毕竟派了自己的心腹出去，倒是也不担心。
嘴里面虽然这么应着，人倒是也朝着签约台走了过去。
几乎是刚刚坐下没有多久，大门处便再一次传来了一阵躁动。
知道接下来将会是个什么情况，顾暖音也不往枪口上撞，低垂了眉眼就开始往后退。
同一时间韩梦兰的秘书上前，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伏在了耳边低语。
“董事长，对方签约代表已经来了。”
“嗯。”
眉开眼笑地应着，韩梦兰的目光也顺着人群投到了引起躁动的方向。当在人群中看到五少那张吊儿郎当的脸时，脸上的笑容更加是和蔼了许多。
虽然是作为长辈，不过出口的话语却是十分客气。
“五少，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能有合作的机会，我对此感到由衷荣幸。”
“好说，我也是。”
原本就是整个一纨绔子弟，五少的样子也是没怎么谦虚的客气的样子。
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大刺刺地在签约代表的位置上坐下，目光却是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朝着韩梦兰身后的位置瞟了过去。
遥遥同五少对视了一眼，从他眼神里面看到了一抹戏谑，再加上那脸上明显的得意，让顾暖音生出了些许的冷意。
狠狠地瞪过去一眼，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出现便不是什么好东西，别说对自己的算计，就算是现在他们说起来是合作关系，不过终归也只是相互利用罢了。
在想到此时还躺在医院监护病房中的路漫兮，虽然之前对她也是各种怨恨，可是这一刻，顾暖音的心里突然还是不是个滋味起来。
路漫兮，亦或者是秦越，固然可恶。
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可怜的牺牲品罢了。
再说了，一想到赵欢那种生不如死的样子，她就满心心疼。
只不过这种心疼里面也是带上了无奈，因为根本就无力去改变些什么。
既然五少已经来了，那么签约仪式也就算是真是开始。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一直以旁观者的态度看着韩梦兰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发表简单的演讲。
乃至于在此起彼伏的镁光灯下，看着她拿起笔没有任何犹豫地在合同上签下了自己名字之后，也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
因为心情格外的好，韩梦兰倒是也并没有发现五少的异常。
将两份合同上都写上连自己的名字，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对方竟然还是抱着手臂坐在位置上，竟然是有些无动于衷的样子。
眉梢下意识地跳了一下，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将自己签好的合同递过去，韩梦兰笑意不减。
“五少，请。”
“啊？”
被这么一提醒，五少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只是那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古怪。
“稍微再等一下，虽然这一次是ck跟韩氏的合作，我在ck也的确是占了一些股份。
不过具体的签约代表却并不是我。
他人还没到，估计是路上有些堵。不如我们稍微再等一下？”
“……”
之前什么都不说，也已经宣布了签约仪式正式开始了，结果临时又说他自己不是签约代表？
这种不严谨的态度往轻了说是对方足是不拘小节，可要是往重了说，就成了ck国际压根就看上不跟韩氏的这次合作了。
怎么也是在商场上混迹了好些年的老人物，一想到自己可能被对方那般轻视，韩梦兰的表情自然是不太好看。
伴随着众人一片哗然的动静，忍不住就开了口。
“五少，你这……”
结果才刚刚开了口，就有一道人影绕过外围的记者走了进来。
一边走一边道歉，翩翩有礼的温和声音听上去倒是也并不让人感到反感。
“抱歉，我来晚了。”
或许是已经深知此人本性的缘故，这幅面孔要是搁在韩相臣身上也就罢了，偏偏又被花花公子的莫司寇给拿来乱入。
即便是一直站在这边的人群之后，顾暖音也没吝啬自己的白眼。
与她闲闲的态度截然不同的，却是韩梦兰的反应。
等看清楚莫司寇那还在那张俊脸，对上他一脸无害笑容时，她明显骤然一惊，当着许多媒体记者的面儿竟然连自己一向最为注重的仪态都顾不得，径自就站了起来。
伸出不断颤抖的手指，死死指着莫司寇不放。
“你……”
一字出口，又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陡然转身对上了施施然地一直跟在她身后的顾暖音，一脸怨愤震惊。
“你，还有你，这一切都是你们串通好的对不对？啊？
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这根本都是你们的圈套，对不对？”
之前就有五少那句出乎意料之外的话语引起了众人的哗然，此时又有了韩梦兰这番听上去怎么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场登时一片混乱。
眼看着不好，立刻就有人出来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记者给清理了出去。
留下的莫司寇去还是笑容可掬的样子，饶有意味地对上韩梦兰的愤怒，绅士十足地开了口。
“我怎么了？
哦对了，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迟到的确是我的不对，晚一点庆功宴的时候，我一定多喝两杯请罪。
还请韩董事长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个晚辈计较。”
庆功宴……
原本见到他出来，瞬间就明白了所有一切的韩梦兰就已经是被气到不行，结果现在对方却还故意提起合作愉快的意思来。
这无疑是刺激的她更加抓狂，已经习惯了维持的优雅已经不见丝毫踪影。
“你想都别想！
莫司寇，别以为我都不知道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怎么会有如今的结局？
还想最后再踩韩氏一脚？
哼，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
“那要是，你不在了呢？”
压根就没有将对方的威胁给看在眼里，莫司寇脸上笑容依旧。陡然跨步逼近，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话语内容却是足够挑衅。
“韩董事长，我奶奶向你问好，我们萧家那么多死于非命的，一起向你问好，所以，我们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