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明晃晃毫不加修饰的维护啊……
面前这男人给人感觉像是一片飘忽的云，飘逸洒脱不流连世间一眼，却在我眼中背影莫名的高大起来。
简直……霸气侧漏……
“老头子，你的徒弟欺负我，呜呜呜……我不活了！！一个小辈都骑到我头上。”老妪一头撞进林焕怀里，抽出张澈给的那包纸巾一边擦眼泪，一边哭的抽抽噎噎。
林焕下意识伸手将老妪身形稳住，叹了口气，“张澈只是看不惯你重男轻女，如今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你不该对菀菀那般刻薄。”
“哪里一样，作为女人哪个不希望，自己生的是儿子。”
老妪一脸愤愤，哭的更伤心，“我生下林湘南的时候，你的死鬼爸妈，是怎么……怎么不待见我的……都忘了……”
这倒是，粤地有些人家是特别看重男嗣传承的。
若生出来的是女儿，会苛待家媳。
原本我为老妪的偏激心寒，此刻反而有种无措和酸楚……
“话虽如此，但你儿子废了，是男嗣也无用！”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林焕对老妪的话不置可否。
老妪跺脚连连，“废了也是你儿子！！他是林家嫡系唯一的香火，废了你也得要，也得受着。”
“废了便不是我儿。”林焕一挥衣袖，面色阴沉，无任何商量的余地。
老妪当即往一根柱子上，犀牛一般一头撞上去，“林焕……你这个渣男……好狠的心，你不爱我了，呜呜呜……我的命好苦……我这就去死，不活了……”
我所处的位置就在柱子旁，立马瞅准高度，掌心垫了上去，“外婆你还好吧，没撞疼你吧。”
“死丫头，谁允许你喊我外婆了，我可不认你。”老妪性子烈，撞的太猛，虽然没伤到脑袋，仍是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的。
颤巍巍的身形摇晃，几乎要站立不稳。
我抬起另一只手，稳住老妪的重心，把她交到林焕怀中，“抱歉，老人家，我一时口误，下次不会了，还请您息怒，气大伤身，别气坏身子。”
“老头子，我委屈死了，就不能……放了咱儿子吗？”老妪连半分注意力都不愿在我身上停留，转身伏在林焕肩膀上，抽抽噎噎的问。
林焕对处置林刚的事态度十分坚决，“不行，他除了对菀菀做的那些不堪的事，这次还得罪了青璃。”
林刚得罪了青璃。
我不禁支起耳朵细听，想听听看林刚到底怎么得罪青璃了。
张澈也说过。
青璃在阁楼上自杀被救过来后，情绪失控痛骂林刚。
“青璃……”老妪恍惚了一瞬，随即又哀哀戚戚起来，“老头子，我们这把年纪了，大号废了，练小号还来得及吗？”
“应该是来不及吧，咳~”林焕自从老妪出现，宗主的威严早已崩塌成了渣渣，此刻面色僵硬的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好了，回你的绿嶂山，别整日胡思乱想。”
自从林焕提起林刚得罪了青璃，老妪似乎就放弃了营救儿子的执着，此刻吸了吸鼻子懵懂少女似的点点头。
老妪被门口进来的两个年轻女孩扶着，离开了林家。
后来我才知道，外婆名叫颜华。
不和外公住在一起，住在西面的绿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