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晚和安然飞快赶往哲圣说出的地方。
安然脸上已经没了血色,紧张到无以复加。
南宫晚手机再度响起。
“先生,小少爷已经脱险。我带着小少爷正赶往老宅,青章他们正在善后。”
哲圣的话一传来,南宫晚和安然总算松了一口气。
小莫没事就好!
“我要跟儿子讲话。”安然拿过南宫晚的手机,“让小莫听电话,哲圣。”
“妈咪,别担心,我和哲圣叔叔都好着呢!”小莫稚嫩兴奋的嗓音在听筒里响起。
“儿子,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害怕?”安然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飞到儿子身边。
“没有,只有一个叔叔的胳膊流了血,我们都没事儿!”小莫回答。
“没事就好,很快就可以见到爸比妈咪了。”安然双手颤抖放下手机。
“没事儿,安安。”南宫晚的手放到她手心。
“延之,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何时到头?”小莫一出事,她有些不堪负重。
“很快。”南宫晚眸色满是厉光。
他们的车刚停好,小莫就奔过来。
“妈咪。”他一头扎到安然怀中。
“儿子,让妈咪好好看看。”安然颤抖的双手从小莫的头摸到脚,还好,儿子完好无损。
她转身朝哲圣鞠了一躬,“谢谢你,哲圣。”
哲圣有些不好意思,忙紧张地摆手,“使不得,使不得,保护小少爷是我的本分。”
“妈去市区了,这件事先瞒着她吧!”南宫晚嘱咐安然。
安然点头,牵着儿子的手去了东楼。
书房。
“下午小少爷刚放学,我就觉得后面有几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我让青章负责引开他们,就带着小少爷往老宅赶,但在半路上又遭到围追堵截,他们手持铁棍和砍刀,势必要把我们逼下车,幸好韦字门的韦兆薄带人救了急。”哲圣向南宫晚复述着刚才那凶险的一幕。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落到南宫晚身上,他的右手中指极有韵律的敲着桌子。
他们如此折磨自己最爱的人,就是朝他捅刀子啊,他不能再任他们胡作非为下去!
与北冥蜜雪的事不能再拖了!
手机来电打断他的思路。
“先生,鱼秋山已经下了飞机。”
“知道了。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眉头紧皱。
“先生,韦绝先生来了。”庄真在门口喊了句。
南宫晚起身相迎。
“爸。”
韦绝挥手,示意他的人和南宫晚的人退去。
“谢谢兆薄救下小莫,”南宫晚顺手关门。
“延之,鱼秋山已经来到T市,箭在弦上了。”韦绝话中有话。
“北冥蜜雪如果这两天没有动静,那么肯定会在婚礼上出手。”南宫晚摊开一张地图,“这是西里斯酒店一楼大厅的布局,您看下。”
韦绝犀利的双目扫过那张纸,指着几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道,“这是不能忽视的地方,务必从现在就换上我们能掌控的高清摄像头,梳理酒店所有参加婚礼的服务人员,不留死角。”
“爸,我要把我们的一半势力分到酒店,一半留在老宅这边,南宫大厦也不排除是他们攻击的目标。”南宫晚已经从上次北冥结衣带走安然的事儿吸取了教训,所有与自己沾边的人和事,都不能放松。
“我让兆云负责南宫大厦,兆天负责老宅。兆义和兆薄就负责婚礼的全程。”韦绝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摊开。
“这是我的部署,你仔细看一下,哪里不妥再改。”
这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韦字门所有势力的分工,哪些人在哪个时间段要做哪项工作,受谁领导,都有很详细的说明。还有严苛的赏罚制度。
“太好了。我代表南宫家所有人谢谢您。”南宫晚笑着对上韦绝的双目,“爸,有您相助,我有十足的把握打赢这场仗。”
“F国边境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韦绝最关心的还是最后决战那一刻的布局。
“十分稳妥。”南宫晚从抽屉里取出一张F国地图,“阿火和我们的雇佣兵已经在这里候着了。到那天我们势必要把北冥蜜雪和鱼秋山逼到这里。”
韦绝点头,“就怕到时候北冥蜜雪不离开T市。我们一定要想个万全之策。”
“这点已经在我的预期。她不走,我们就逼她走,逼不动她,就逼鱼秋山。”南宫晚已经下了一张网,就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延之,所有的计划不能出一点差错。”韦绝双目紧盯桌上的两张地图。
“是的。”南宫晚沉声道,“爸,其实一周前,西里斯负责婚礼的员工就换成了我们的人。”
韦绝笑道,“我就知道你光等着收网了。”
还有四天就要举行婚礼,安然索性给小莫请了一周假。
这几日是非常时期,把孩子留在身边,她才放心。
加上她的婚假已经批了下来,她就跟孩子呆在老宅。
看着南宫晚每天早出晚归,对几天后的婚礼,安然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
一场风雨即将来临的紧迫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两天安然忙着试礼服,学习婚礼当天的礼节。
此际的T市媒体已经对他们的婚礼进行了狂轰乱炸。
蒋依依打来电话说,你们又上T市热搜头条了。
安然知道,南宫晚从定下计划开始,就鼓动媒体大肆宣扬他们的婚礼,势必要营造浩大的声势逼着那些藏在角落里的人出手。
打开电视,早报,手机,铺天盖地而来的都是她和延之大婚的消息。
安然这个众人瞩目的新娘子却没有一丝喜悦,她整颗心都悬到了延之身上。
苏韵松也看出了安然的异常,问了几次也没问出个头绪。
这些天,苏韵松对安然很是周到体贴。每天嘘寒问暖,嘱咐安然按时吃饭加衣。
厨房每天都会准时地把炖好的补品送到安然房间。
这种突然而至的呵护,安然却没有觉得贴心,因为安然知道她关注的是自己的肚子。
中午,南宫晚少有的回家用餐。
“准备的怎么样了,延之?”安然一语双关。
“很好。安安,礼服试过了吗?”当着苏韵松的面,他也不说破。
“早就试过了,很完美。你的西装还没试呢,待会试一下,哪里不合适马上让人改。”
后天就是婚礼,南宫晚这个新郎官到现在还没试过礼服,的确是太忙了。
吃罢午餐,安然和南宫晚上楼。
“延之。”
一关房门,安然就倚到他怀中。
“我还是怕。一想到后天的婚礼,我的心就七上八下。西里斯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完全按照我最初的计划安排。韦兆薄亲自更换了所有的摄像头和监控设备,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媳妇儿,我们的婚礼注定不是一个普通的日子。”南宫晚进了衣帽间。
安然跟过来亲手替他解上衣扣子。
一粒,两粒······
神情很是专注。
“我自己来。”南宫晚滟潋一笑扔掉自己上衣,“不要这么紧张,媳妇儿。”
安然又把婚礼当天的白色西装和衬衣一一递过来。
宽肩,蜂腰,****,长腿外加六块腹肌,安然看着眼前男人紧致的身材,有些心猿意马。
她上前,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安安,想我了?”他扔掉身上多余的衣物,把她抵在衣柜上。
他的吻一下来就撩起她体内潜藏的欲望。
已经禁了好几天。
在衣帽间如此封闭的空间,两人很是兴奋。
安然的大脑中一直说着不行,可惜身子却不听使唤。
就放纵这一次,她悄悄告诉自己。
“安安,我会轻一些。”他关上衣帽间的门。
几盏小巧的壁灯发着晕黄的光,整个房间更是暧昧朦胧。
从未体验过的环境,让安然更加期待,她的衣衫很快落地。
一场旖旎,一场轻柔的惊心动魄在两人之间上演。
待南宫晚重新穿上那身婚礼的西装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怎么样,媳妇儿,对你男人可否满意?”他打量着穿衣镜里的自己。
“很满意,衣服合身,长相又好,身材一流,更重要的是技术高超。”安然打趣起来,“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被我捡到了呢?”
“你个妖精。”他又把她压在一个鞋柜上,笑意深深,“刚才的你可真——”
她脸颊绯红,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许说。”
“不说。都记我心里了。”他一笑,大手在她不盈一握的腰际摩挲,“还这么细,什么时候才能鼓起来?”
“我的肚子真要大起来,指不定你又要怎么笑话我呢!”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了。
安然忙收拾好自己的衣衫,开门,是哲圣。
“先生,席少马上就要到老宅了。”
“丫的席元君怎么说来就来,前天还说要出国执行任务,不能参加婚礼了!”南宫晚赶紧换下那身西装。
“莫心怡来了没?”安然忙问哲圣。
“席太太好像没来。听说席少只是从T市经过。”哲圣回答。
“哦。”安然有些失望。
“一起下楼,媳妇儿,咱们去迎接席少。”南宫晚牵了她的手大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