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抱着极大的耐心对傅雅笙说:“这个计划好是好,不过就你我势单力薄,怎么造成足够大的轰动,就是我们在院里放火,外面那些侍卫也只会叫我们和这个院子一起烧成灰烬,根本不会来救我们,你呀还是先睡觉,今天太晚了,导致你脑子里都是些奇怪的东西,明天早上一起来,我们再慢慢想对策。”
傅雅笙听到柳氏这样贬低她,也是很十分生气,柳氏一直留意着她,现在她看傅雅笙不做声,还以为她同意了自己的话,便放下心。
傅雅笙一直看着柳氏的背影,心里道,母亲,你年纪大了,年轻时的胆量也没有了,这件事还得靠我。
说罢,傅雅笙便暗自定下决心,在柳氏身边躺好,却一夜无眠。
第二天,傅雅君醒来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青枝红杏,恭敬地站在她的床边,听到傅雅君醒来,她们两个人神色极为欣喜,但动作却十分拘谨。
傅雅君看她们这样,好奇的抬头一看,就看到苏子祺正端坐在桌边喝茶,他那股怡然自得的样子让傅雅君火冒三丈。
苏子祺见傅雅君醒了,放下茶杯,笑着走到傅雅君身边,在床边坐下柔声道:“你昨天晚上睡得那样沉,怎么叫也叫不醒?我担心,就去找个大夫替你看看,他们说你是梦魇,晚上你一直都在梦睡梦中尖叫挣扎,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就叫人把青枝红杏调了过来,果然,她们两个人站在你身边,你也就平静了下来。\"
苏子祺说着羡慕的看了青枝红杏一眼,青枝红星她们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自从昨天晚上她们被莫名其妙的领到这个傅老夫人居住的院子以后,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匪夷所司。
她们看到苏子祺大大方方的站在院子中指挥着,山庄的下人,对苏子祺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们相互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在苏子祺身前放肆,最后还是红杏小心翼翼的,走到苏子祺面前问:”不知公子叫我们叫来所为何事?“苏子祺看着她们除了有些消瘦以外,并无什么大碍,便点点头领着她们来到傅雅君的房间。
傅雅君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起来,青枝红杏让傅雅君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她连忙跑上去,想要将傅雅君的手脚解开,却被苏子祺拦住。
红杏不明所以的问苏子祺:”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苏子祺指着傅雅君说:”你先看看”
说罢,傅雅君突然在梦中尖叫起来,嘴里不停的说着走开,走开,她一边叫,一边疯狂地挣扎着,如果不是,她的四肢被捆住,现在她一定要受不少伤,她们两人这才明白了苏子祺的用意。
他们两位因恶意揣测苏子祺愧疚,可她们看看傅雅君这副凄惨的样子啊,到底是不忍心。
红杏大着胆子走到傅雅君身边,想要擦擦她的汗,她却突然张嘴,一口咬着红杏的手,红心吓了一跳,退后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青枝看着,连忙将红袖扶起来,跑到苏子祺面前问:“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难道不能把小姐弄醒吗?”
苏子祺,郑重地摇了摇头道:“这种情况,最好还是不要把她叫醒,一个弄不好,也许他就,回不过来了。”
青枝红杏听着他玄乎其神的话,完全是一头雾水。
她们两个人自知自己的水平,不至于完全了解这些,所以就对苏子祺的话深信不疑,这么过了一段时间,红心发现只要他和青枝两个人靠近傅雅君,傅雅君的反应就没有那么强烈,于是她们两个人搬了椅子,在傅雅君身边坐下,不停地给她扇风,又在他,折腾完喘息时间呢,用棉布沾水摩擦她的嘴唇,就这么闹了一个晚上,傅雅君才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听着她们的叙述,傅雅君羞愧得抬不起头,同时又十分恐惧,她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梦到了什么。
现在只要她试图去回忆昨天晚上的事,那么,被傅老夫人掐着脖子时,浮现在天空的巨大鬼脸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让她头痛欲裂。
傅雅君隐约知道,这件事是有些不大对劲,向苏子祺求救,也许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
可是她和苏子祺的问题还没有解决,现在让她低下头向他请教,甚至让她和苏子祺多说一句话,傅雅君也不可能去做。
她欢乐的对青枝红杏说:“你们俩能来这里,太好了,我在这里待的都快要疯了。”听这话她们两心里十分难受,还以为她在这里受什么委屈。
她们关怀的看着傅雅君,却是一点结果也问不出来,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心里明白如果不是特别重大的事情,傅雅君是不会瞒着她们的,而有些事她们也是不知道为好。
两人便按下不表,傅雅君进过昨天晚上那么一闹,浑身都是汗,身上粘粘糊糊的。
她嘱咐青枝去准备洗澡水,红杏又离开房间去厨房里,给傅雅君稍微做点东西吃。现在房子又只剩下她和苏子祺两个人。
苏子祺看青枝红杏离开,以为自己得到了机会,上前两步来到傅雅君身边身边,安慰道:“昨天晚上你没事吧?你那个样子这是要把我吓死了。”
傅雅君听他的话讽刺道:“我居然没疯,想必你一定很失望是吧?”
苏子祺惊讶道:“我怎么会这么想?”
他刚想傅雅君表白自己的心迹,却被傅雅君拘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所震慑,苏子祺退离傅雅君两步,低声道:“其实你也不必这样,若是你不想见到我,可以直接叫我滚出去。”
傅雅君听到苏子祺的话,刚想开口,但现在她已经连句话都懒得和他说,直接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郑重点了两下。
苏子祺明白了傅雅君的意思,颓丧地离开这里,倒是红杏准备好回来,见屋子里只有傅雅君,没有苏子祺,心里便明白他们两人毕竟是闹了矛盾。可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她们也不好开口劝说,只得更加尽心尽力的服侍傅雅君,青枝又讲了许多笑话,傅雅君也被她逗得,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第一个笑容。
苏子祺离开傅雅君后,就漫无目的的在院子里走着,他来到假山旁,看着瀑布冲击山石,听着沙沙的水声,过了好久以后,他再敲了敲假山说:“不用躲着了,出来吧。”
那苏子祺话音刚落,宗文就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他看上去与前几日柔弱衰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整个人神采奕奕,目光炯炯有神,哪里像一个柔弱书生。
宗文看苏子祺闷闷不乐的样子,就知道苏子祺在傅雅君身边吃了鳖,他笑着走到那他背后,说:“怎么?这一次是真的被踹出来了。”
苏子祺难得遇到打烦恼,他不耐烦的背对着宗文道:“这不关你的事。”
宗文看着苏子祺这少见的沮丧样子,玩性大发,他特意绕到苏子祺前面,看着苏子祺说:“又怎么了?说出来我一起帮你筹划筹划。”
苏子祺看着宗文嬉皮笑脸,气不打一出来,但他又想到宗文对于女孩子特别有一套,也许他知道如何应与傅雅君修复关系,他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宗文,宗文题了苏子祺的叙述,笑的直不了腰。
他指着苏子祺说:“你这个蠢货,她让你走你就走,在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发挥狗皮膏药的精神,死死地盯着她,最好瞄准个好机会英雄救美。”
苏子祺听的宗文的话,觉得自己家会向他请教,真是个白痴
宗文知道自己已经在彻底恼火苏子祺的边缘,连忙收敛了起来,他站到苏子祺身边,对他说:“好啦,不过是个女人,她不搭理你,你也可以找更好的。”
苏子祺听了他的话摇摇头道:“你不明白?”
宗文反驳:“我怎么不明白,我可是对傅劲松一往情深啊。”
苏子祺面露微笑道:“傅劲松已经死了?你也终于可以不用扮演这样的角色,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宗文听了,竟然颇为感叹说:“其实我倒是挺怀念那段时期的,毕竟,别有一番韵味嘛。”
宗文的话让苏子祺皱起眉头道:“什么?难道你真的呗?”
宗文连忙笑着答道:“苏子祺,这怎么可能,要是没有女人,我可是会死的。”
苏子祺,觉得这才是他所认识的宗文,他便不在傅劲松的问题上纠缠,而是问:“你怎么跑出来?你也不怕被山雨竹发现?”
宗文听了他的话的话,连忙躲在石头背后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时观察。
他一边看一边说:“怎么?她没来吧?”
说话的腔调认苏子祺哭笑不得,苏子祺听他的话摇摇头,宗文这才缓过一口气,慢慢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他一掌拍在苏子祺身上说:“真是差点被你吓死了?!”
苏子祺看着他怕山雨竹怕成这样,突然想到一个词,妻管严,但他是万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就像宗文永远不敢承认他的对山雨竹的感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