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瑶想起她临走前曾经接到一通电话，对方久久没说话。
“我在楼下。”半响后，他说。
华瑶倍感意外，走到窗边，撩开帘子往下看，楼前树下，凌寒他仰起头，恰好与她目光相接，他的眼神让华瑶悚然一惊，不禁匆匆别过脸去。
是下去见他，还是避而不见，华瑶不是没犹豫过。
她明明说过，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那时她的心仿若悬在刀刃之上，理智与情感倾轧，夜夜凝视着深渊。
而许多年后的此刻，面对着满室烟雾缭绕，傍晚的日光温柔的从窗户边缘透了进来，一室氤氲的光泽。
凌寒把菜单放到华瑶面前，华瑶也不扭捏直接点了好几个菜，凌寒看了一眼又加了道鱼。
她支着下巴问：“你这次回来多久？”
他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呢？”
华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轻声道：“既然已经回来了，就不走了，可是你不一样啊。”
她一直觉得凌寒是把事业看得极重的男人，在国外有更好的发展他就一定不会回来，所以她以为，他最后还是会回去的。
他就靠在那儿，手搭在沙发边缘，淡青色的血管，相握的温度。体恤衫的领子里露出男人的脖颈和锁骨。凌寒斜斜微仰着头，那枚漂亮的喉结就有些明显。
凌寒眉头微挑，有些无奈道：“你都不看新闻的吗？我说的是财经新闻。”
华瑶一楞，她关注的新闻大多是娱乐圈内的，这两天她到处跑，根本没时间去关注财经新闻，她当着他的面拿出手机翻看这两天的新闻，果然看到昨天最醒目的标题“凌寒出任中国区执行总裁”。显而易见，凌寒要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