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具相互交缠不清的身躯,梨花瓣不时会轻盈的落到那名精瘦的男子背上,混合着身上细密的汗水,不时落在地上。
她到底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为何处处都是这样的场景?
再回过神来之时,那一男一女已穿戴完毕,出现在她的面前。
“清,我们该杀了她,她看见了这一幕,必须要死。”女子低低沉声道,云浅这才看清,这名女子竟然长得异常妖娆美丽,大大的杏眼,柳叶眉,俏鼻,红艳的唇,身穿粉蓝色长衫,包裹住丰腴的身姿。
她身侧的男子,则与君行澈有几分相似,同样的俊美非凡,只是眼前的男子,相较于君行澈,似乎更加清冷,更加冷酷。
“要勾引我,就该知道会被人看到的下场。你怕什么?皇兄他会很大方的将你赐给我。”男子慵懒的开口,双眼,却是一瞬不瞬的盯住了云浅绝美的脸庞。“这个女子不像是金檀宫的人,以银荡出了名的金檀宫,哪里会冒出如此脱俗的女子来?”
“不要,清,如果是你主动让皇上将我赐给你,我一定很愿意,可是在背着皇上的情况之下做这样的事,我一定会死无葬尸之地的,清,你一定要杀了她。”女子急了,眼里,露出惊恐。
“方才在我的身下,你可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怎么现在,又开始担惊受怕起来?”名唤清的男子一把推开身边丰盈的女子,走向云浅。
“你是谁?为何从未在宫里见过你?”他的嗓音很有磁性,低低的,却带着一丝冰冷,让云浅有一种身处寒冰之中的战栗感。
“我迷路了,才会闯入这里,你们二位是谁我并不清楚,这也我与没有任何关系。”她淡定的答道。
被他以这样的眼神盯住,而看似娇弱的她,竟然没有吓住,这倒引起了他的兴致,“你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是不是只要我说了,你就会带我出宫?”云浅轻声问道。
说完自己也开始后悔,他一看模样,就知道与君行澈有着撇不清的关系。
“这左月国竟然还有不愿意入宫的女子,谁人不想承欢于皇上身下,尝一尝那飘然若仙的美妙感,又有谁人不想一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该男子显然不大相信她说的话。
“只要你愿意带我出宫,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云浅握紧了拳,坚定的说道。
在这样的时刻,眼前的女子仍然尊显出她的大气风范,倒不是个普通人。
正在他深思的片刻,那群舞伎的身影窜入了她的视线。
她渴求的双眼,望向了男子,他却一副看好戏的神态,轻松的闪至一旁,连带着那名红衣女子,也跟着一同消失在这片梨树林。
“吴夫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皇上正四处找您呢。”一名舞伎不由分说,拉过她的手腕,便将她朝前拖去。
她不时回头张望,只是那里,早已没有了半个人影。
看着那道看似柔弱的身影在那群舞伎的带领之下,渐渐远去,隐在梨树暗处的两人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吴夫人?原来她就是吴跃花费巨大的代价才抢到手的美人,怪不得。”他喃喃自语道。
“清,难道说,你看上她了?也不过如此,哪里有外人传得如天仙一般。”红衣女子有些不以为然,“你若是看上她了,大可以直接去请皇上将她赐给你啊。”
“你应该知道,我君行清是不可能开口找皇上要女人的。”他昂着头,说得有些冷酷。
“清,难道你就要一直这样,与皇上共享我吗?”红衣女子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身侧,柔声说道,“皇上妃嫔众多,他根本没有时间顾及到我的感受,而只有你,清,你才让我真真实实的感受一个做女人的快乐,他现在********只扑在小妹跟大姐的身上,清,你就找皇上要了我吧,我一定会尽全力伺候你。”
“咱们这样,不是挺好吗?不要过于得寸进尺,红莲。”君行清冷淡无比的说道,双手虽然揽过了她的腰枝,却让她感觉寒意滋生。
一路上,她又见到不少让她觉得不堪入目的场景,而那些舞伎却是泰然自若的领着她走过,甚至,途中有位官员迎面走来,抱起一名舞伎便朝一旁的草地上滚了过去,其余的舞伎也是面无表情的继续朝前走着,仿佛那些与她们无关。
“那个女子,她是你们的同伴吧,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名男子强迫呢。”终于,她忍不住朝带头的舞伎开口。
“吴夫人,我们做奴婢的,是不可能有选择的权利的。”舞伎看了她一眼,认真的说道,“如果你不想今后与我们这种身份低下的舞伎一般,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好好取悦皇上,你如果成为最受宠的,便有可能摆脱这种命运。不用被任意一名进宫的男子****。”
“可是这样的话,君行澈他就不怕皇室的正统血脉因为这样,而变得混乱吗?”云浅有些不能相信的睁大眼睛,感觉身形都快有些不稳了。
“血脉?皇上根本就没有打算让这些女人替他生下龙脉,这后宫中的女子,一旦入宫,便永远失去了生育的能力。”那名舞伎的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起伏,很快,又隐了下去。
云浅的瞳孔在不断的扩张,按照这样的说法,这个君行澈,他一定是个疯子。难道就没有人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吗?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江山,这个君主的位置?
“吴夫人,我们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你好自为之吧,皇上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吧。”领头的舞伎止步,垂首,朝云浅说道。
无法将这些信息一次理清,她抬首,看了看这座华美的楼阁,怀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慢慢的走了进去,在门被关上之时,仍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名舞伎,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仿佛早已麻木不仁。
入眼的便满室的黑暗,她闭上眼好一会儿,再次睁开,才适应了这无边的漆黑。
他究竟要做什么?要让她的心理防备彻底瓦解吗?
首位的座椅上,斜坐了一名男子。
依稀能够猜到,这一定就是君行澈。
“你来了。”男子缓缓的开口,仿佛在等待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般,熟络的打着招呼。
紧接着,殿内的一切,又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