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和他出去喝过酒？他没说？”
冷淡的一句话将萧言欲语的话给堵住，咬了咬唇瓣，果然，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一路无言，萧言安静的坐在车上，想起那个清冷俊美的少年，她总觉得似乎在哪里看见过的一样。
临近过年，家家户户都准备着年货，即使在如此寒冷的北城大街小巷已然有过年时的热闹范围。
而此时的整个穆宅，气氛十分压抑沉重，乌黑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大宅，更添阴霾，而此刻穆宅里的所有人的心情无不压抑沉重。
今天，是穆老夫人的忌日。
夜，静得出其。
萧言一身素衣，未施粉黛的小脸上带着心疼。
外面下着滂沱大雨，伴着电闪雷鸣，萧言紧了紧手，目光看着那个在棺材面前跪的笔直的男人，头低埋着，十分安静，白天，他冷静的处理着后事，过于正常的模样却让她感到不安，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悲伤。
萧言站在背后，静静的陪着他，她知道，此刻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第一次，她在这个温润俊雅，时而又腹黑毒舌的男人身上看见这么浓的悲伤。
鼓起勇气，萧言走上去，跪在他的身边。
穆霖抬眸，带着血丝的双眸带着阴霾，扯开唇，声音沙哑，沉声道：“回去。”
萧言抬眸，眼神倔强：“不，只要我们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你的妻子，你也没有权利赶我走，再说，奶奶她很疼我。”双眸染上湿意，那个老人对她是真的好，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却拥有不了多久。
穆霖看着身边较小的身影，眸中一丝复杂情绪闪过，不再言语。
雨已经停止，只有树枝上还残留的雨水落在地上，嗒嗒塔的声音。
夜很静，两人不曾言语，可是，萧言头一次觉得，他们的心离得很近很近。
竖日。
萧言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急忙下床，可是腿已经麻木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差点摔倒。
“少奶奶，您醒了，少爷让厨房给您准备了红枣莲子羹，趁热喝了吧！”
“我怎么会在床上？他呢？”萧言皱着眉头，她明明记得昨晚她和穆霖一起守灵的。
“是少爷抱你回来的，凌晨少爷就去墓地了。”女佣解释着，萧言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今天是入葬，她竟然在这睡着了，腿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连忙起身，希望还能赶得及看奶奶最后一面。
可是在萧言正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却撞到坚硬冰冷的胸膛，抬头看着头顶深邃的眸子，脸色微红，依旧是昨晚的衣服，俊脸上带着疲惫，即使昨晚没洗澡，身上却没有丝毫异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香味。
“你要去哪？”沙哑低沉话语让萧言一颤，抬头，带水的眸子里带着无辜。
“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你干嘛连奶奶入葬都不叫醒我？”萧言眼中带着委屈，眼角挂着泪珠。
穆霖眸色暗沉，丝毫不为怀中抽泣的人儿所动，声音带着严肃：“穿成这样去参加葬礼，不怕被人说是不尊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