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王源这小子,自从得了这上古成宗神皇帝的名剑,像变了个人似的,锻魄一日千里,较比无一败绩,着实令人艳羡啊!”
总比第一轮过后,王源仍然是内院弟子热衷的议论对象。
“艳羡什么!王源是被九师兄耽误的,你可记得他在校场上,九师兄一时失口说了正确功法与他,他片刻之间就能领悟个中奥妙,这种领悟力,哪里是我们能比的……据说当年三师兄王泉师兄也是过目成诵,举一反三,否则也不会压大师兄一头……”
“看吧,九师兄这下有罪受了,大师兄相信他把王源交给他,一块璞玉被他琢成了石头,真是当大师兄不在宗门,就管不到他了。听说大师兄那日离了校场,忧愤交加,又大病了一场,这两日都没露面,养病。待他病好,是要与九师兄算算账的……”
师兄弟们有些幸灾乐祸,因为九师兄平日孤僻傲慢,除了他自己带得师弟,没有人喜欢他。
现在就连他带的王源都不喜欢他了。
当然他卑劣至此,王源也没理由喜欢他。
……
腊月十八,总比第二轮。
对位方式是第一对第四,第二对第三。能得师尊亲自指点,对你而言是享受不尽的造化……懂么?”话锋一转:“严德义这厮,先放他溜达几天,总比一完,定要罚他去遏云峰顶面壁三月……”
大师兄强撑着身体,还与他分析战局,王源连连点头:“放心吧,大师兄,我都记住了。你保重要紧。”看着大师兄虎口处多了一道伤口,刚结痂,便询问是怎么弄的。
“我昏睡中不甚打碎茶盏划伤的,不值一提。”大师兄豁达道:“我剩下的日子,要帮你扫除障碍,看你成功立业,才能安心对你大哥有个交代……”
看大师兄走了,方殊察觉王源若有所思,便问他在想什么。王源道:“大师兄七魄、三魂尽觉,身登‘六甲’之境,为何会被一个茶盏伤到虎口?”
“你也看到大师兄身体虚弱成这样了……也是你的事刺激到大师兄了,让他又生了场病……你可要好好表现给大师兄争光……”方殊感伤道:“别去想这些了,等会儿我比赛,你可要给我好好鼓劲……”
……
第一对第四,就是师尊老牌入室弟子对阵内院大比上来的新兵蛋子,比赛都是一边倒的,没什么看头。第二第三是新晋亲传弟子与内院顶尖好手的对决,实力相对接近,而且结果与最终出线是关系最紧密的,可以说,得这一场就可得出线权,二、三都拼尽全力来赢这一场。第二虽然有师尊指点的优势,但他们连续两场恶斗算是拉平了差距。
八组的比赛,一上午也只打完了三组,中午完全没有停顿,继续开打——战况之惨,可见一斑。
方殊所在的黄字组,对战的是师尊亲传弟子十五师兄,他上一场比赛中受了伤,影响了状态,方殊与他自巳时斗到午时三刻,足足斗了一个多时辰才分出胜负,两人都是筋疲力竭。但出人意料的,胜利的不是十五师兄,反而是内院第十的方殊,爆了一个大冷!
“王源,看到了么?亲传弟子,也不是不能战胜啊,你看我也做到了!”方殊狼狈不堪,身上多处挂彩,却豪情万丈,此时真觉得自己是个大丈夫了。
“你若当时不在内院大比中让我,你还能排更高的名次的。”王源道。
其实十五师兄与十四师兄项宏茂资历还是相差很多的,而且他还有伤。方殊很清楚,但他拼尽全力做到这一点,就是要给好友证明,胜亲传的可行性。王源也很清楚,方殊这其中包含的友情。
其他组,地组吴人杰胜了第二档的师兄,没人感到意外,他上届就有这个实力。徐放也胜了一个内院的弟子。
比赛焦灼,等到洪组、荒组开战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当然,寒冬的夜总是来得非常早。
方殊吴人杰徐放三人都身心疲惫,不过最后一场还是陪同王源来观战。
荒组两个校场离得不远,所以王源在路上先后遇到了魏崇民与张成。
魏崇民说的是:“这场过后,我就追上你。”
张成说的是:“最后一场揍你时,我已经提前出线。”
两人的意思都是自己本场必胜,王源赢不了。
王源则什么都没说。这两人他都谈不上喜欢,既然他们这么骄傲,由得他们缠斗去吧!
临近黄昏,白天好的比赛又看得多了,观战者比上午少了大半。
这场大师兄和五师兄也都没再来。
但还是来了个“钉子户”。
“妈的,严德义这家伙,这场竟然还好意思来,脸皮也真是厚!”
徐放说的自然就是九师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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