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入睡了,却被人给吵醒,心情很是不好,直接就不耐烦的喊了一句:“谁呢?”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一道略微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小悦,是我啊,张叔呀。”
等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张叔已经不见了影子,我只好反身将门给锁上了。
回到厢房后,闻着香喷喷的海鲜味,我的肚子感觉还真有点饿了,就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说起来,这海鲜粥还真不赖,吃起来很爽口,我三两下就给吃光了。
吃饱之后,我本来是想休息一下再睡觉的,因为吃饱后直接睡觉会对肠胃不好,但是吃了粥之后,我感觉整个人很困,也就不再计较这些了,直接就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来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醒来后,我发现老妈正坐在我床边,满脸疲惫拿着毛巾给我擦拭额头,她见我醒了,疲惫的模样立马就是焕然一新,欣喜若然的冲旁边招了招手,喊道,“他爹,快过来,小悦醒了。”
父亲凑了过来,盯着我劈头就问,“感觉怎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我纳闷的翻了个白眼,“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不就是睡得比较晚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父亲古怪的盯着我,道,“睡得比较晚?你知道你睡了多久了吗?”
“不就十来个钟头吗?昨晚弄得有点晚睡...”
边说着,我就想坐起来,却没想到刚一动,浑身就是一阵剧痛,像是抽筋一样,让我忍不住痛哼出声,额头上都冒出一层冷汗。
老妈看到我痛苦的模样,赶紧用毛巾给我擦拭额头,声音略带哽咽的关心道,“小悦,你怎么了?”
为了避免老妈担心,我忍着剧痛,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道,“我...嘶,我感觉浑身都在抽筋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应该过会儿就好了。”
老妈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唐铭,孩子醒了吗?”
一听到这声音,老爸立马就笑呵呵的掉头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老爸就带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走了过来。
中年大叔长相很斯文,他戴着一个金框眼镜,剃着一头短发,穿着一套泛旧的唐装,整个人显得很有精神。
老爸领着他到我跟前,指着他道,“这位是林大师,是来给你治病的,等下林大师问你话,你可得老实回答。”
看着眼前所谓的‘林大师’,我整个人都有点懵逼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爸,这是咋回事呀?”
老爸瞪了我一眼,没好气道,“你都病成这样子了,还问我咋回事,好好配合林大师治疗。”
我苦笑的看着老爸,道,“我哪有什么病,就是睡得久了,肌肉有点抽筋,过会儿就好了,再说了,病了不是该找医生吗?您怎么给我找了个装神...呃,大师回来呀。”
“去去去,臭小子别乱说话。”老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头冲林大师赔笑道,“林大师别介意,这孩子还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呢。”
林大师摆了摆手,丝毫不介意道,“年轻人,你可知道你已经睡了多久了?”
我微微一愣,道,“不就是十来个钟头吗?”
“十来个钟头?”林大师摇了摇头道,“可不止,你已经整整睡了两天两夜了。”
“这怎么可能。”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别说是两天两夜,一个正常人就算是一天一夜也该饿醒了。
老妈不满的瞪了我一眼,道,“小悦,你确实是睡了两天两夜了,还一直在发高烧呢,你爸找了医生给你瞧了,也给你输了液,但是你高烧一直不退,还一直昏睡着,喊你也不应。后来找了林大师给你开了一贴中药配合符水(符箓烧了掺水)给你擦拭额头,这才给你将高温给降了下来,把你给喊醒了。”
我听完老妈说的话,整个都懵逼了,老妈是不可能骗我的,难道...我居然真的昏睡了两天两夜?
还不等我好好消化一下我真的昏睡了两天的事实,林大师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纸碗和纸勺子,盯着我道,“你可认识这碗跟勺子?”
纸碗和纸勺子都做得栩栩如生,但那款式明显就是用来烧给死人用的。
我不知道这林大师突然拿出这个纸碗和纸勺子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那纸碗和纸勺子,只是我印象里并没有见过,便摇了摇头。
见我摇头,林大师还没说什么呢,我老妈倒是立马紧张了起来,摸着我的额头说,“小悦,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昨天我进来喊你起床的时候,这纸碗和纸勺子就放在你屋子的桌子上,你怎么会没印象?”
“桌子上?不可能啊,我屋子的桌子干净得很,连个茶壶都没有,怎么...呃,等等,对了,昨晚张叔给我捎了一碗粥过来,我喝完了后就把一次性的碗和勺子搁桌子上......”
我皱着眉想了想,突然脑子电光一闪,对了,昨晚,不对,是前晚,我好像喝了粥之后就把一次性的碗和勺子给搁在桌子上了,只是,那明明是一次性的碗和勺子,并不是纸碗和纸勺子啊,难道是有人要整蛊我?
我话刚说完,老爸就一脸凝重的盯着我,道,“张叔?哪个张叔?”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老爸,“隔壁张寒的老爹啊。”
我话音刚落,老妈就一巴子的拍在我嘴上,“呸呸呸,你这孩子咋说胡话了,张寒他老爹上个月已经过世了。”
张叔上个月就死了?
我心里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喊了出来,“怎么可能?前晚我明明看到他了,他还给我捎了海鲜粥,还说你们正在他家打麻将吃宵夜呢。”
见我反应剧烈,不似说谎,老爸脸色顿时一变,沉重的看着我,道,“前晚我们确实是在张寒家通宵打麻将,也吃了宵夜,但是张寒的老爹确实已经过世一个多月了,之前我还回来参加了他的葬礼呢。”
老爸向来严肃,从来都是不言苟笑的,更别说开玩笑了。
见鬼了...我真的见鬼了?
我一时间有点接受不过来,整个人的脑子里就如同浆糊一般,心脏扑通扑通的剧烈乱跳,浑身更是接二连三的冒起一层层鸡皮疙瘩,特别是想起我跟张叔当面聊天的场景,后脊更是忍不住的一颤,突然感觉周围变得有点冷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