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久在春风阁后厨静静养伤,漱玉常四处看看,一是侦查拓跋飞是否追击到这里,二是,她从来没进过这种风月场所,难免有些好奇。
没过多久,漱玉常就满脸通红的回来了,嘴里还在骂着“下流”,“无耻”。
陈锋久不禁莞尔,这种地方让一个女孩来看,可不就是“下流”,“无耻”。
正在这时,大厅内一阵哄闹声,陈锋久眼神一凝,带着漱玉常朝着大厅走去。这难道是拓跋飞追来了?
正当陈锋久心神不定时,大厅中传出来一阵大骂:“你是什么东西,也敢上台想要非礼馨云姑娘,滚下来。”
呼,原来是外面有个登徒子想要非礼春风阁的头牌,以致造成骚乱。
陈锋久心神一定,对着漱玉常说道:“我们也去看看,这馨云姑娘有多美,竟惹的这么多人为之疯狂。”
陈锋久两人挤到二楼,看到台中央有位身着素白纱衣的美貌女子在那里静静的弹着琵琶,周围一圈人在扭打怒骂,却都在避着她,生怕丝毫的污垢沾上这天上的仙人。
只是馨云姑娘自顾自的弹着,丝毫不在意四周的打闹,乐声越弹越悲呛,就好比在河中被献给河妖的女童,坐着木筏,不顾四周的风浪,只是想着自己父母还有自身那悲惨的命运。
陈锋久被这琴声勾起了相思,他父母的音容笑貌他已经快要忘记了,反而那个仇人的嘴脸还历历在目。
陈锋久目光迷离,看着手中的变为了无色,视之不可见,听之不可闻,运之不知其所触,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
这才是含光剑真正的形态,也是其威力所在。
含光剑不仅仅是把剑,还是一种道路和决心。
拓跋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下了,鲜血从他的肌肤之中喷涌而出,撒的台上一片腥臊味。
馨云姑娘的琵琶也弹奏完了,她不顾忌台上淋漓的鲜血,走进陈锋久,朝其鞠了一躬,然后抱着琵琶退去。
陈锋久朝她微微一点头,然后低声笑了一句:“豫让,豫让的姐姐还有阿牛,我替你们报仇了。”然后他疲惫的把含光剑还给了漱玉常。
漱玉常接过含光剑,满脸复杂的看了眼陈锋久,说道:“或者,你比我更了解它。”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陈锋久后,抱起拓跋飞的尸体,飞快而去。
陈锋久完全不知道这黑衣人是什么来路,但从他对拓跋飞的尸体很感兴趣来看,这黑衣人未必是什么好货色。
这个世界可不是普通的武侠世界,若是这个黑衣人有什么起死回生的手段,那他今天岂不是白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陈锋久咬着牙,对着漱玉常说:“追,一定要弄明白这黑衣人劫去拓跋飞尸体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