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一掀,露出了龙泽乔的内里来,我丝毫不停歇,猛然一撕。
那衣服坚韧,却抵不住我疯狂的心。
那种感觉,跟撕黑丝袜是一样一样的。就只有一个字,爽!
就这个feel,倍儿爽!
爽、爽、爽!
肌肤大面积地暴露在了烈日灼阳之下,那光芒落下,顿时就是阵阵黑烟冒出,龙泽乔奋力挣扎着,结果被我反擒住了双臂,大声吼道:"怎么样,爽了吧?千里送死,你也真是够贱的!"
龙泽乔浑身冒烟,身子陡然轻了几分。下意识地低下头去,结果被我给一把揪了起来。
抓着龙泽乔的头发,我冲着那帮酒店门口的黑西装吼道:"听说你们背后是兰德公司啊,对吧,很吊啊?对、对、对,兰德背后是兄弟会,是马耳他骑士团,大财东还是罗斯柴尔德,对不对?哎呀,我好害怕啊——那么我想跟你们这些杂碎讲,我,隔壁老王今天就在这里跟你们撂下话了,有朝一日,老子把你们这些汉奸全部都给杀干净,就跟这个又臭又恶心的吸血鬼一样!"
我将龙泽乔猛然抓起来。向天一扔。
半空之中,龙泽乔被那烈日阳光灼烧得销蚀一空。化作了一大蓬的黑色灰烬,漫天飞扬,将给整个停车场都给弥补。
这个追了我一路,被刑峰誉为过江猛龙的家伙,就此灰飞烟灭。
灰烬落下的那一刻,我瞧见了林警官,同时还有李局长和刑峰,看得出来,他们应该是刚刚开完会,回到酒店来的。
我朝着刑峰恶狠狠地比了一个手势。
平伸食指和中指,然后在自己的脖子上猛然一划。
他威胁我,说小伙子,你若真是人贩子,我这车里可是一键报警啊?
我忍不住笑了,说师傅你警惕性还挺高。宏上系划。
师傅说那是,好歹我也是著名的朝阳区群众之一,维护首都的治安是我们光荣的使命......
他说着话,小米儿格格直乐了起来,我低下头,说宝贝,亲一下爸爸的脸。
小米儿伸出手来,在我满是油汗的脸上擦了擦,这才噘起小嘴唇,在我的脸上吧唧一口,我向前点了点头,说师傅,你瞧见过有那个人贩子可以指使拐卖的婴儿做这事儿不?
师傅也跟着乐了,说嘿哟,我真的是服了,你这孩子不到一岁吧,那脑瓜子聪明的,男的女的?
我说是小公主。
师傅说好哇,女儿是爸爸的贴心棉袄,是上辈子的小情人,生女儿好,我跟你说,我就生了两女儿,嘿哟,这逢年过节的,家里面热闹......
他倒是不怀疑了,张开嘴巴就开吹了,那话儿多得,吧啦吧啦,就跟机关枪一样。
应付了这朝阳区群众,我闭上了眼睛,伸了一个懒腰。
噼里啪啦。
我浑身的骨骼一阵响动,感觉从回家一直以来积攒的郁气,在此刻居然一下子就释放了干净,尽管暂时还没有找到我父亲,但是却有种一泻千里的舒畅感。
我的脑海里,还在不停回想起将龙泽乔一举化作灰烬时的情形。
我还记得低下头来的时候,林警官意外的眼神,以及刑峰恨不得钻进地下去的恐惧。
在那一刻,我甭提有多兴奋了。
就好像飞起来了一般。
我的骨子里,难道真的是一个热爱暴力的人么?
我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低下头来,瞧见小米儿捏着我的手,很认真地朝我点头,好像是在鼓励我。
这小家伙,她能够明白我心里面的想法?
不会吧?
我上车的时候,只想着赶紧逃离此处,毕竟在那酒店门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而且我还牛波伊轰轰地自报了姓名,虽说这是"艺名",估计也被人给盯上了。
要是真的追究起来,麻烦挺大。
车开到半路,司机问我去哪儿,我还真的不知道,想了想,问他哪儿有去东北的长途汽车,或者货车。
司机想了想,最后把我给拉到了蔬菜批发市场前来。
我下了车,在乱糟糟的市场里转悠了一圈,正头疼着呢,一个戴着棉帽子的年轻人过来问我,说嘿,大哥,坐车不?
我愣了一下,说能去哪儿?
那人笑了,说能去哪儿?只要给够钱,新疆西藏都陪你去。
我说好,我不去新疆西藏,咱去黑省长白山吧。
那人转身就走,一脸郁闷地骂了一句:"妈的,出门碰神经病了!"
神经病?
我走上前去,一把将那人给按在了墙上,竖着眉头,说道:"说谁神经病呢,会不会说话?"
那人给我按在墙上,挣扎了一番,发现根本就动不得,立刻就软了,说哥,我说我神经病呢,你不知道,自打我得了神经病之后,就特别精神,整天胡言乱语的,您别见怪啊?
我说你少贫嘴,问你话。
棉帽子说好,哥你说,我保证不乱讲。
我说你车呢?
他指着远处一面包车,说那儿呢,五菱宏光,中国神车,新买的,我寻思能不能跑个黑车啥的。是我嘴欠,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好么?
我揪着他,往车那边拽,到了跟前,我指着车,说你打开门。
他问咋地?
我说我看一下是不是你的车。
棉帽子拿出钥匙,说车是我的车,哥你不会想抢我车钥匙吧?哥,对面就是派出所,你别这样好么,你看这么的,我这里还有三十多块钱,你要实在困难,咱就当给孩子买奶粉了......
我从兜里摸出一沓钱来,丢他怀里,说费什么话啊,走,黑省长白山,油钱我付,另外再给你两千,走不?
棉帽子看了一眼这崭新的钞票,顿时就乐了,说那敢情好,哥,上车,咱走着。
我拿钱砸出一条路来,棉帽子在重金之下,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车,载着我出发,朝着附近的高速路口行去。
开了十几分钟,那家伙还有些不相信,说哥你不是拿我开玩笑吧,您这些个钱,够坐飞机头等舱了,何必这般折腾辛苦啊?
我笑了笑,说你听过一句话没有?
他说那句?
我说人生就得有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他点头,说听过,老喜欢了——哥,不瞒你说,我也是文艺青年,以前是写小说的,就是混不出来,这才准备跑黑车呢。
车子一路飞驰而走,那家伙别看人挺怂,不过却是个玩车的高手,硬生生把面包车给开出了跑车的感觉来,我生怕他造成事故,慌忙叫他悠着点,这才安分了一些。
车子上了高速,我闭目养神,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间听到旁边的棉帽子说道:"哥,哥,你醒醒......"
我睁开眼睛来,说啥事儿?
棉帽子说道:"你看我们后面那两辆车是什么意思,跟了我们好一会儿了,感觉好像准备逼停我们啊?"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而就在这个时候,旁边果然有一辆车陡然冲到了我们前面去,然后有人从天窗那儿站了起来,拿着喇叭,冲着我们这车喊道:"停车,在应急带停车,接受检查!"
棉帽子的脸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对我说道:"哥,这是抓黑车么,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我苦笑一下,说你靠边停吧,这事儿跟你没啥关系。
棉帽子慌忙靠边停下,车刚停,立刻有人冲到了跟前来布控,而有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走了过来,敲了敲我的窗户,然后递了工作证给我看:"认识一下,宗教局林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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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帽子:哥,我跟你讲,我写的小说叫做《捉蛊记》,就是读者太少了,所以才混得没办法,过来开黑车的,你别看俺怂,真真是个文艺青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