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黄和叶麦均属于民间修道流派天元宗,这本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不是因为叶玄黄被金髡降服以“猪胎棺”的方式进行“囚婴夺魂”,叶麦根本不会跟我提起他的家族秘密。
据叶麦所说,天元宗嫡系,出世之日,脐眼与凡人并不相同。天元宗的人肚腹上一般生有“佛眼纹”。我低头看了一眼婴儿,这个从母猪肚腹中出世的婴儿,肚脐眼正是“佛眼”之相。
每位天元宗的弟子,佛眼纹均不同,大致有“焰纹佛眼”、“般若纹佛眼”、“漩涡纹佛眼”、“龙纹佛眼”、“鸟纹佛眼”等。叶玄黄属于“莲花纹佛眼”,猪肚出生的婴儿,肚脐眼上的佛眼果真绕着一道清晰可鉴的莲花纹路。
叶麦一眼便认出婴儿肚子上的肚脐眼儿属于他二叔叶玄黄。我想起从铜棺内传出的声音,这声音跟叶玄黄多少有点儿像。麦子的话说得很玄乎,但想到我们那一片的英雄人物叶玄黄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这让我唏嘘不已。
谁也不知道叶玄黄遭遇了什么?按照叶麦的说法,金髡在这座工地秘密供奉“猪胎棺”并非什么目的而是想让叶玄黄万劫不复,无法进入六道轮回。
也不知道叶玄黄与金髡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没有我们,猪胎棺就不会被发现。没人给母猪进行剖腹产,母猪根本没法生出婴儿,最终导致难产,母猪与婴儿一同爆血而死,血灌青棺,他们均会死在“夔龙囚魂棺”之中。
叶玄黄所有的修为从而化为乌有,甚至连魂魄也给灭了。
金髡如此对付叶玄黄,想必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用此邪门之术。
金髡被打跑后,我们离开了地窖。麦子把猪肚中出生,婴儿态的叶玄黄交给一个民工,他让这个民工帮他把孩子带到一个叫古城村的地方交给一名叫“乾婆”的老人家手中。
麦子告诉我,乾婆是他的师叔,她会照顾好婴儿。至于叶玄黄最后会如何,麦子没有再说。
工地出了这么大的事,塌方,包工头死掉了,还挖出巨大的蛇骨和一具古代道士的尸体。麦子跟我说,此地不宜久留,问我有什么去处?我根本没法回答他。跟着麦子回到他的宿舍,八两迎面走上来说,“麦子,兄弟们的蛊毒都解除了,想不到母猪的奶水还有这疗效。话说这猪乳是不是包治百病?要是喝了能让我老二更坚挺,嘿嘿……”
“那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奶水,别乱喝。”麦子苦笑道。八两说,“我明白,麦子,还好有你,要不然兄弟们这苦头都不知道要吃多久。三天前,老刘和老吴都死,大家不知道有多害怕。”
“没事就好。”麦子笑道。我问了一句:“蛊毒是怎么回事?”
“大概跟金髡有关吧!金髡看中这‘菩萨坐莲地’,我们的工程开到这儿,他生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曝光,为了吓跑我们,所以对民工们用了蛊毒术。金髡这号人心狠手辣,不下手则已,一旦下手,绝不留后患。他给我们下的蛊名儿叫‘斑螯蚕仙蛊’,属于苗疆独当一面的奇虫蛊。中蛊者全身生满红斑,红斑会慢慢溃烂,直到人死亡。中蛊之人按蛊毒的深浅,发作的时间也不大一样,老刘和老吴两三天就死掉了,其他人一直硬撑着。一时半会,我也拿它没办法。好在遇到金髡的猪胎棺,说来也好笑,害人的是金髡,救人的也是金髡。”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对于麦子所说的“斑螯蚕仙蛊”,心中畏惧不已。
麦子拿了一套干的衣服给我洗澡的时候换。我洗完澡出来,八两已经走了。麦子已经躺在床上打呼噜了,他看上去太疲惫了。第二天早上,麦子把自己弄得流光滑亮,赶着去相亲一样。我问他有啥节目?他叫我跟着他就对了。
工地已经暂时被封了起来,部分员工自己开溜的开溜了,留下的人有些已经被遣散了。我和麦子搭着八两的摩托顺着进入工地的山路往外走。我不知道麦子有啥主意?我想我也懒得说什么,老老实实跟着麦子就对了。经过这次与麦子的接触,我对完全刮目相看。
我们仨来到离工地最近的一座小镇。八两停好摩托后,我们走进小镇的大街。在麦子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家名为“丽人发廊”的地方。麦子跟我说,我头发有点长了,希望我能修理修理。我还蛮听话,跟老板娘说好理个寸头。麦子和八两跟老板娘还挺熟,麦子安排好我之后,自个蹿到发廊后边。
我想问麦子去哪?八两笑嘻嘻地对我说,“麦子来会他的小情人而已,男人嘛,隔段时间总得去去火,好好理你的发。”八两说完朝老板娘问道:“美姨,最近有新来的姑娘没?”
“新来的没有,旧情人小茉莉你要不要?她等着你呢!”美姨给八两使了个媚眼。八两笑嘻嘻地在美姨脸颊上亲了一口,跟着也蹿到发廊后边去了。卧槽,我这才明白过来,麦子和八两这俩货色这是在玩我,两人明摆着出来招鸡,完全没把我当回事。
“美姨,我头不理了,有女人没?”我也不是好欺负的,直接跟美姨开口,这年头还得靠自己。我还以为麦子懂我,看来他根本不懂我,老子又不是什么老实人,找女人而已,又不是什么事儿。
“嘿,你这小子,叶麦和陈八两这是要坑你呀!好事不带着你,哈哈,他们俩没发话,我还以为你只是来做头,行了,你跟我来。不过说好,这可是你要求,叶麦和陈八两怪罪起来,我可不想他们俩对我闲言闲语。”美姨想得还挺周全。
“算我自己的,就怕你这儿的姑娘,老子看不上。”我傲然地说。
“嘿,这口气,我美姨的女儿可是出了名水灵,快跟我来吧!包君满意。”美姨说完带着我绕到发廊后头。发廊后边是个小院子,院子里大概有六七个房间,每个房间前面都挂着一卷门帘,每卷门帘颜色都不同。美姨带我来到大红色门帘这儿说,“进去吧!好好享受。”
上次跟美少妇鹿纯搞了一出,我这只雏儿也算是长大了,女人真心很美妙,这只美妙,没有体会过的小男孩是永远不会明白的。还没进门,我脑海里边已经唰唰唰地闪过一段又一段日式爱情、动作电影的场景。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我的心已经彻底邪恶了。
我伸手摘起门帘大步跨进去。在房间内,一个穿着极少的奶色皮肤女人正坐在床边照镜子。房间充满了浓郁的香味,鲜花和香水让人特别的兴奋。我的到来,女人赶紧站起来迎客,“欢迎光临,请问我能为做服务吗?”
女孩蛮客气的,有点日本女仆的味道,遗憾的是女孩居然带着一个假面面具,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身材和整体轮廓给人感觉都不错。在这种小镇,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先不用想什么国色天香,闭月羞花,过得去算不错了。我也是个没啥奢求的奇男子,女人嘛!不都一个样吗?
“我来试试你的手艺。”我走到床边倒在床上,床榻软绵绵的很舒服。女人娇声笑着来到我身边说,“好,这位先生,请你好好享受吧!”
三下两下,女人把我摘了个干净。
她上来了,眼神不停地肆扰着我。我默默地享受着这春光,这男人之福。
我心里开始哼起了歌谣,小爷儿今儿好神气,雄风狂拽男子汉,一泻千里见鬼去;金枪不倒定乾坤,赶紧给自己点个赞。
然而,我心里一紧,突然间有种不祥的感觉。女孩的味道,这股味道很淡,但我记得很清楚。好事进行到一半,我突然挺身而起,我推开女孩。
“咋了?疼么?”女孩轻声问我。
“我认识你,我是不是见过你?”我想伸手去摘女孩的假面面罩。女孩脑袋一晃躲了过去。她嘻嘻笑道:“怎么会呢?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我凝视着女孩,难道是我想多了吗?女孩这时候把手指摁在我的肚皮上,指尖轻柔地滑动,像是一只肉嘟嘟的小蚕。雄起吧!好事继续。
“叶京,醒醒吧!这妖女在夺阴,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天花板上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我睁开双眼,一个身穿红嫁衣的女人背身贴在天花,她正在嘲笑我。红婠居然出现了,她的话惊扰到了我们。
“红婠,我夺阴之事,与你何干?找死吗?”正处于快乐之中的女人不开心了,抬头怒视红婠。
“你夺谁的阴都行,他除外。你那小心思,你以为我不懂吗?他要是被你害死了,我决不饶你。”红婠身子一飘,从天花落到房间内的梳妆台前。
“噢,我记得你了,鹿纯。”我被红婠这么一搅合,人立马清醒了,我说味道怎么那么熟悉。鹿纯的出现让我着实吃惊,赶紧穿起衣服,躲到一边,这一躲,手忙脚乱,搞得自己摔下了床。这一摔,摔得我浑身疼痛。
屋内气氛变得冰凉无比,我哆嗦着想着站起来,床底下却有一双猩红的眼睛瞪着我。我吓得退了一下,后背撞到墙上,疼死了。床底下躺着一女年轻姑娘,姑娘脸色惨白,双眼血红,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来她已经被杀害了。
如果不是见识过鹿纯的手段,我一定会跟她硬杠。心想着又给鹿纯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给上了,我心里边百感交集。
“叶京,咱们又见面了。”鹿纯赤溜溜地站起来,伸手摘掉面具。
她那张漂亮的脸蛋,实在令人难忘。
“鹿纯,你想得到他,先问过我吧!”红婠冷笑着。
鹿纯看了我一眼说,“小京京,咱们待会再玩。”
“换个地方呗!”红婠说完身子一闪,哧溜一下飞出了门外。鹿纯迅速将衣服穿上,她弯腰低头再我脸上亲了一下,“乖乖,我很快就回来。”说完她嗖的一下,追着红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