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耿来了兴趣,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
师父把工具放下,看了看勇飞叔和牛耿:“那个,勇飞啊,你教他一下。”
勇飞叔现在也混的不错,都是找粉墙的师傅来干活,基本已经不直接干了,现在既然师父说话了,又不好说什么,借了师父的工具,又给牛耿示范了一遍。
牛耿一脸不屑:“我就没看出来这有啥难的,傻子都能整啊,看我的!”
勇飞叔没说什么,暗自偷笑,也拿了一个工具包给他,牛耿拿着铁板灰板,很别扭的将一块沙灰按在了墙上。
牛耿转头看着我们,一脸的得意:“看到没,这很容易的嘛!”
他刚转头,脸上的笑容还没消失,墙上那一块沙灰立马就啪嗒一声落到地上。
牛耿回头一看,刚刚抹灰的地方一点沙灰都没有,只剩下一个泥印子,往墙角一看,那坨沙灰正掉在墙角的地上,尴尬的解释:“哎哟我去!这沙灰也太干了,粘……粘不住啊!”
对于牛耿的狡辩,师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上去试一试。
我拿出工具包里的铁板和灰板,学着师父的样子,将一块沙灰抹到了墙上。
虽然没有师父抹的那么均匀,但要比牛耿好得多,至少没掉……
师父眉头紧皱,又挑了一块沙灰,开始手把手的教我。
师父握住我的手,把我手里的铁板用力的按在墙上,向上一抹,那块沙灰又被均匀的抹到了墙上。
师父又挑了一块沙灰放在我的灰板上:“来,再试一次。”
这一次,我加大了力气,用力一抹,比刚才的要好的多。
时间已经不早了,师父只是简单的教了我们一下,便跟着勇飞叔去干活了。
走的时候,师父从衣兜里掏了两双黄色的乳胶手套给我们,对于他们来说,手套大小刚刚好,可是对于我俩来说,这乳胶手套显得有点大。
师父和勇飞叔走了,只剩下我和牛耿、拌灰小工三个人,小工一边拌灰,一边用桶提给我们。
我和牛耿两个人只顾埋头抹灰,抹了一会儿沙灰,胳膊酸的厉害,只得停下来甩了甩胳膊,然后继续咬牙坚持。
期间勇飞叔过来看了一次,也没有说什么。
中午吃完饭后,我和牛耿又继续奋战,眼看着就要下班了,沙灰还剩一大堆,两个人都急了,这要干不完怎么办,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两个人都嫌戴着乳胶手套碍事,把手套扔到一边,两个人光手拿着铁板灰板糊墙,忙的大汗淋漓,手上沾满了沙灰浆子。
忙了一天,终于在下班之前把沙灰用完,两个人都累得腰酸背痛胳膊疼,把工具随手一扔,便下楼跟师父回家了。
第二天,还是打底子,看到角落里沾满沙灰的铁板灰板,师父脸色立马就阴沉下来,把我们叫了过去,指着角落里的工具:“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啊!”
看着师父一脸怒容,我吓得没敢说话,一边的牛耿嘟嘟囔囔:“这不就……铁板……灰板么……”
师父听他这么说,语气更是提高了三分:“狗屁!这是你们吃饭的家伙!你们就这么对待吃饭的家伙?”
一边拌灰的小工看师父真的生气了,就劝师父:“哎呦,老牛啊,他们都还是孩子,你啊,一大把年纪了,别跟孩子太较真了……”
师父也不好对小工发脾气,只好气哼哼的走了,让我们自己干。
我和牛耿两个人被师父训了一顿,也都没脾气,把铁板和灰板重新清理干净。
拌灰的小工看我们闷闷不乐,又劝我们不要跟师父置气,我和牛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拿着洗干净的工具,继续埋头打底子。
不说别的,打底子,我们又打了一个星期,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逐渐凸显出来,没工钱拿啊,这是个大问题,又不好问师父。
没钱用,两个人难免就起了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