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还是在教室里，混混们的本领施展不太开。
加上白零虽然跟他们的女神起了冲突，但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也不像个能顶住他们“教训”的角色。
所以那小迷弟警告性的瞪了她一眼后，倒也没一拳挥上来，而是在白零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他一边回头试图跟谢湘搭讪，一边翘着腿，一下一下的撞着白零的桌子，顺手打翻了她刚放上去的一沓书。
后面的人也没闲着，时不时伸脚猛踹一下白零的板凳腿。
白零一开始还有点期待这群人准备怎么打压她，等了半天，就等来这么些动作：“……”
……别说跟以前待过的纷乱位面比了，这种程度的威胁，根本连谢征凡那个刑房的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她对这种幼稚的举动有点无奈。
不过仔细想想，一直被关在家里，对校园生活满怀期待的人鱼，好不容易才求到上学的机会，却刚进校园就被这么排挤对待了……应该会感到很难过吧。
……
隔着屏幕，看到小人鱼脸上的笑容和期待渐渐淡了下去，最后沉淀为无望和难过，谢征凡的唇角，也跟着一点点压了下去。
虽然那些人顾及场合，并没有做的太过，但看到人鱼的空间被越挤越小，无措的想起身，却因为用不惯双腿，险些歪倒在地上后，谢征凡的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了。
……刚才把他按在车座上亲的时候，不是挺厉害么。
怎么现在反而怂到被一群无谓的人欺负，都不敢反抗了？
虽然心里隐隐知道，是小人鱼刚被召唤出来时，那场一言不发的虐待给她带来了“人类无法反抗”之类的暗示，但谢征凡心里，还是有一丝火气压抑不住的冒了出来。
监控室的值班老师看到情况不对，陪着笑跑来时，谢征凡一言不发，转身走了出去。
……
原本平静的一天，被白零这个从天而降的跟读生突兀的打破了。
她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班里并没有人上前制止这场轻度霸凌，教室里只有嗡嗡的议论声响成一片，大多是在猜测白零的身份，和她跟谢湘之间的过节。
直到有人屈指在门口笃笃敲了两下，富有节奏的清脆声响，和男人挺拔惹眼的形象，才一瞬间拉走了学生们的注意力。
这所私立学校的学生，要么学习顶好，要么有些家底，哪种都不笨，懂的看人脸色。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的人都不认识谢征凡，却依然被他的气场震慑了一下。
谢征凡其实自己也怔了一下，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
……明明是小人鱼自己选择了要来学校，那发生的一切，都该由她自己面对。
可站在门口，听到里面那些轻蔑的议论声时，他忽然觉得那些声音无比刺耳，想让它们立刻消失掉。
门一敲，议论声停了，谢征凡也终于清醒了。
可来都来了，再转身走掉，也太莫名其妙了，谢家的大少爷自问做不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