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昊丞的手一僵，脸上翻涌起不可遏制的怒火。
这个女人，居然在还在念着那个男人！
钟昊丞眸光变得锋利，倏地挺直腰杆大步离开。
屋内的空气骤凉，就像有寒风刮过一般。
楚怡打了个寒颤，从噩梦中惊醒。
刚才她梦到了白天发生的一幕，但梦境中，那个男人撞开铁门冲了进来，拽着她要带她离开。
“楚怡，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秦家的鬼！跟我回去！”霍霆面色凶煞。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心吧！曾经的那个楚怡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昊文的心脏，我要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他！”楚怡态度坚定。
梦境中有过的对话，还在脑海中清晰回旋。
只是后来，突然出现一个硕大旋涡，里头是无底黑洞。
楚怡眼睁睁看着霍霆被卷走，一点点消失在自己眼前。
“楚怡，楚怡！”霍霆一声声喊着她的名字，撕心裂肺。
楚怡伸了手，却没能抓住他。
楚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将梦境中的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突然，她一怔。
自己睡前明明是开着灯的，现在怎么关了？
唯一能帮自己关灯的，只有钟昊丞。
他，刚才来过？
想起那莫名其妙的一个寒颤，楚怡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那自己刚才有没有在梦中喊出霍霆的名字？
又有没有……被他听到？
看了看窗外的乌黑的天色，楚怡轻声叹了口气。
她已经没了睡意。
坐在床上发呆，一直等到天亮，她才洗漱下楼。
没想到刚下楼梯，便看到钟昊丞衣衫整齐地坐在客厅。
似乎，是在等她。
“收拾一下，准备出去。”钟昊丞淡淡开口，声音中没有太多情绪。
昨晚发生的事，已被他自动屏蔽。
“要去哪儿？”楚怡的嗓音中还是透着一丝谨慎和忌惮。
她实在是摸不清这个男人的心绪。
变化多端，难以琢磨。
“警局。”钟昊丞眸光暗了几分。
楚怡手心一紧，垂下眼帘未再说话。
“不想去就直说。”钟昊丞拧了拧眉。
“我说了你会同意不让我去吗？”楚怡抬眸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