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简单打了声招呼便匆匆分开。
曹鸣轩看向周雅如。虽然听她说过，她的父母早就已经离婚，可是两人从来没有仔细介绍过各自的家庭。
她不多说，他也不多问。
纯白的雪花飘落下来。
染白了发梢。
“雅如？”曹鸣轩唤了一声。
“嗯？”周雅如回过神来。
“你还好吗？”曹鸣轩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问出口。
“我还好啊，只是有段时间没和我爸见面了。”周雅如眼中的失落让曹鸣轩心疼。他很清楚父亲长时间不在身边，那种父爱缺失的感觉。可是在他想着要怎么去安慰的时候，却发现对方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不是说要去吃晚饭吗？我早就饿了。”周雅如拉着他的手，走向商场的大门。黑长的头发扬起，遮挡住她的侧脸。
曹鸣轩在后面被拽着走，看着她挺直的背影，突然很想给她一个拥抱。
餐厅点餐的时候，曹鸣轩特意先要了一杯珍珠奶茶。
“今天怎么这么好？昨天还说不许我再喝奶茶了。”
“你不是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只要一杯珍珠奶茶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吗？”曹鸣轩将奶茶推到她面前。
“过了今天呢？”
“过了今天当然还是要控制一些。”曹鸣轩义正言辞地说道。“虽然你的体质不容易发胖，可是奶茶里含有太多的糖分，很容易增加体内胆固醇的含量，长期饮用会大大提升心血管疾病的风险。还有国内很多无良的店家在制作奶茶的时候会加入奶精和防腐剂。而奶精里面含有铜和铅的成分，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不愧是学医的。”周雅如被对方严肃认真的表情逗笑。“突然听你这么一说，我胳膊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医生真是一个可怕的职业。”
“你不喜欢医生吗？”
“那倒不是，只是小时候去医院打针被打怕了。我超级怕痛。听外婆说我以前每次去医院都会嚎啕大哭。哭到连医生护士都害怕见到我。”
“哈哈，所以你小时候是个爱哭鬼。”其实曹鸣轩宁愿她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能够随心所欲地大哭和大笑，不用去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大概是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想要把所有的宠爱都付诸在她的身上，即使他的年龄比对方还要小上两岁。
“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吗？”曹鸣轩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小时候特别顽皮，因为精力特别的旺盛，不仅破坏力强，还经常捉弄家里的哥哥姐姐，甚至连一些好脾气的长辈也不放过。是一个人见人躲，无法无天的小霸王。我父母为了消耗我的精力，要求从六岁开始跟父亲学习架子鼓，后来又分别学习了一段时间的钢琴和吉他。”
“你居然会这么多的乐器？”周雅如睁大眼睛，困惑地说道：“我之前还以为你……不喜欢音乐呢。”不管是他多次拒绝唱歌，还是在滨城聊天的时候对音乐表现出得漠不关心，都让她很自然地误会。
“如果，我是说如果，”深吸了口气，他试图掩饰自己不安的情绪。“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情，等你以后知道了会很生气吗？”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事情。”
“就是……我家里的事情。”停顿了几秒后，他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其实是我父亲的事情。”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生气。因为你原本就不需要坦白你全部的过去，其实我更加在乎的也只是我们的现在还有将来。不过，等你哪天想要主动告诉我一些事情时候，我会很乐意当一个倾听者。”她从对方紧张的声音里判断出，他还没有准备好。
虽然她也会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他极力想要隐藏。
但是她没有去追问。
“雅如，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